好大一只鸽

墙头多。随时鸽。别关注。不爱吵架,会拉黑。

【靖苏】雪梅

所以为什么每次都写不到想写的梗……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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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金陵迎来了第一场雪。 

这天气一冷,纵然是万般地小心着,梅长苏的身子仍是抵不住寒气,病了一场,昏昏沉沉好些天,这日醒来时,隐隐地闻到一丝幽幽的冷香,让飞流撑开了半个窗子,果然就见倚着窗子这一侧的墙生长的梅树缀满了未化的雪一般,开了满枝头的花。 

萧景琰下了朝匆匆赶来时,便见他着着一件中衣,靠着垫的高高的软枕,一手拿着书——没在看,火盆烧的正旺,把整间屋子烤得暖融融的,人呆得久了,就得昏昏欲睡起来。 

萧景琰看着那人一副慵懒安逸地睡着的模样,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升起一点满足来,早朝间那点积郁便散了,抿着唇笑了笑,脱了大氅挂在一边,又仔细把身上都烤暖和,不带一丝寒气了,才放轻了动作往里走去。 

榻边的窗子半开着,正好能看见屋外开得正好的梅,一旁矮桌上一个青瓷小花瓶里也插着一只新折的梅,想必是飞流折了来给他的苏哥哥的,这样子大约是某人见梅花开了心里痒,又被晏大夫禁了足不许出门,就只好这样赏一赏花了。 

萧景琰想了想,仍旧是怕他冷,上前将窗子关了,走到榻边,将退到腰间的一床被子往上拉了拉。 

这样一动,浅眠着的人便醒了,睡眼惺忪地看他一眼,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你来了。”没拿书的那只手摸摸索索地动着,像是想要捉着些什么。 

萧景琰亲亲他的额角,了然地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与他十指交握,低低地道:“我就是来看看你,坐一会儿就走。好好睡,嗯?” 

“嗯。”梅长苏迷糊了一会儿,倒是慢慢清醒了,手里的书被扔在一旁,双手拢了拢身后散着的发,懒懒地靠在软枕上:“这几日睡得够多的了。”转眼瞧了瞧身边人的神色,眉间动了动,没等说什么,就见那人似是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开口道:“你这儿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梅长苏愣了愣,也静静地听了一下,确实是安静了些。 要说苏宅其实一向是安静的,因为主人家总是病着,家人们怕扰了他,便连院子里洒扫的做事情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的。 

然而安静归安静,这里却总有些热闹,尤其是那场寿宴过后,萧景睿和言豫津两个小的,晨昏定省似的天天都要来坐上一会儿,有时候坐着坐着,就和飞流闹到一块儿去了。庭生也是经常往这里跑,勤得萧景琰看不过去,干脆让他在苏宅住着,每日除了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课,还要跟着飞流哥哥翻墙摘花,也算是充实。 

可今日这屋里屋外却是静得一点声息都没有,梅长苏歪着头听了一会儿,点点头,“下雪的缘故罢。”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病了些日子,那些小的恐怕不敢来,自然安静些。”

萧景琰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额:“你也知道你病起来吓人,你这边一病,第二日姑母就进宫见了母后,那么多人都被你吓了一个够。还不知道保重。” 

梅长苏被他说的苦了脸,揉了揉被他戳中的地方,开口道:“陛下这话可就不对了。自入冬以来,苏某可是日日被晏大夫他老人家拘着,半步都不许走出去。就是赏梅都只能开着半扇窗子看上几眼——还让人关上了。”余光往榻边的窗户瞥了一瞥,继续道:“怎么就不知保重了?” 

萧景琰被他这委屈的样子逗得笑起来,笑过之后将人拉进怀里轻轻地圈着,下巴放在那人的发顶,带着点满足地喟叹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轻轻地添了一句:“小殊……长苏,你要好好的。” 

梅长苏本来乖乖地由他抱着,骤然听到这话,免不了一愣,之后轻轻一叹,伸手回抱着,仰头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角,小小地唤了一声:“景琰。” 

这简单的俩字不知怎么的就让梅宗主唤出了百转千回的缱绻意味,萧景琰低下头,侧脸贴着他的,轻轻啄吻着他的耳垂,应道:“嗯?”就听那人凑在他耳边,带着点温热的气息,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别怕,我在。” 

萧景琰动作一顿,带着万分的珍重将人抱在怀里。 

冷香幽幽,此间却暖融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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