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只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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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生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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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二三事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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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龙城,严冬留下的寒意还没有完全消散,阳光穿过冒出嫩芽的枝头,落下一地稀疏的树影,也消融了沾染在人身上的冷。

这样乍暖还寒的天气里,龙城大学里一帮不怕冷的小年轻已经早早摆脱了臃肿的冬衣,换上了轻便的春装。相比之下,严严实实地裹着风衣围巾走在校道上的沈巍就尤为显眼了。

鉴于他从地府走一遭回来后就无知无觉地昏睡了一个多星期,因为不知道他这一觉要睡多久,为了不让大学方面把他失踪人口报到警局,赵云澜胡编乱造了个“车祸受伤”的理由,从他们他们校领导处忽悠来了一个停薪留职。

行吧,能让斩魂使因车祸受伤,那车子估计得是一座会移动的昆仑山。

无论如何,以沈教授在校内的群众基础,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整个龙大立刻炸了锅,学校的bbs直接被屠版到瘫痪,各种流言满天飞。

于是从校门口到办公室这一路,沈巍接受了不少来自同事和学生的关爱和问候——实在是沈教授这身打扮配上一张没什么血色的脸,非常契合“大病初愈”这四个字。

沈巍脸上挂着礼貌的笑一一谢过众人的关心,心里却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生出了三魂七魄的缘故,一向寒暑不惧的斩魂使居然在这样初春的天气里感知到一丝冷意。本人倒是对此不大在意——比起黄泉水的冰凉彻骨,这么点小春寒可以说得上是温暖了,他甚至对这种体验感到一丝丝的新奇。

然而赵云澜不这么想。这人看着粗枝大叶,实则心细如发,他不知从哪里看出了沈巍这点细微的小变化,于是出门前执意把他裹成了一个粽子。

想起出门前赵云澜皱着眉扯过挂在衣帽架上的围巾往自己脖子上裹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低了低头,将半张脸都进围巾里,呼吸间全是熟悉的气息,眼里满是遮不住的温柔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他刚刚“痊愈”的身体,这学期他的排课不算多,空闲的时间不少,往往是他下了课,赵云澜那边还窝在特调处办公室里扫雷,为此,沈巍最近每天都要先去光明路四号接人回家。

大概是因为自家就有一座天上地下无人敢招惹的大神坐镇,并且朝夕相对的缘故,特调处一帮兔崽子对待沈巍的态度明显没有以往那种畏惧感了,当然还是拘谨,毕竟不是每个大神都能像昆仑君那般没脸没皮好相处的。

这天,沈巍上完最后一节课,正准备回办公室整理些东西然后去接人下班,结果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要接的人坐在了办公桌前。

正在刷手机的赵云澜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抬起头来,对他笑笑:“下课了?能走了没?”

沈巍点了点头,走到办公桌边上收拾了几份教案和其他一些私人物品,又取下椅背上的外套和围巾挂在手臂上,同赵云澜一道走出了办公室,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云澜瞥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人,于是笑嘻嘻地摸上了沈教授骨节分明的手,十指相握地扣在手里:“来接你啊。”

虽然两人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不止一回,但沈巍这个被封建思想腐蚀了好几千年的老古董仍然不习惯在公共场所有肌肤相亲的亲密举动,耳廓腾地一下就红了,手上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到底没舍得用力挣脱开,最后只是压低了声音,轻斥了一句:“大庭广众的,别闹。”

这小媳妇的模样很好地愉悦了脸皮比墙厚的老流氓,交握着的手不但没有松开,拇指还轻柔地在对方的手背打着圈。

这种无声地调戏让沈教授又是羞又是恼,他别过头,想瞪身旁的人一眼,让他收敛点,却在看到那人盈盈地笑意时都化作了柔软。

好在赵云澜还是有谱,知道他容易害羞,在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就先一步放开了他的手,沈巍抿了抿唇,将骤然空了的手握成拳,然后插进了裤兜里。

脚步声的主人行色匆匆,一边走手里还翻看着一份文件似的东西,根本没给两个心里有鬼的狗男男半个眼神。

行至二人跟前时,他好像才蓦然发现身前有人,想要停下又来不及,一个不小心,左脚拌右脚,眼看就要摔,被沈巍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等对方站稳了,他收回手,这才发现对方还是个熟人:“张院长,您没事吧?怎么走得这么急?”

来人看着已经不年轻了,两鬓都染了霜,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老花镜,听见沈巍的问话,他微微叹了口气,道:“唉,沈教授也听说了吧,最近学校里有些不太平,这不,我们院里也出了一个,我这不是赶着去处理吗?”

沈巍眉间一蹙,被遮在镜片后的目光蓦地凌厉起来:“您是说,有几位学生因急病或事故死亡的事情?”

“是啊,也不知道的怎么就这么邪门,这不我们院里有个同学,不知道怎么的上课的时候趴下了就没再起来,现在家属都在我办公室,我这不是赶着去处理么。”说到这里,老院长很有些惋惜地感慨:“你说我这样的老鬼还活着,怎么这些小年轻就这么去了呢?”说完,他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妥,深深叹气后道:“沈教授,真是抱歉了,差点撞到你,谢谢了,我还要去处理这事儿,先走了。”

沈巍点点头,侧身让开路:“您慢走。”

等走出了教学楼,赵云澜看了一眼身旁一直在沉思的人,开口问道:“刚才那位是?”

沈巍回头看了一眼教学楼,回答道:“那是文学院的院长,叫张宁远,在龙大执教很多年了。”

“怎么?校内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赵云澜看出了他眼里的疑虑,想起刚才他和老院长间的谈话,追问道。

“我不确定。”沈巍难得有些迟疑,一边继续和赵云澜往停车的地方走,一边解释:“最近这半个月,校内出了几件学生因为突发急病或者事故去世的事情。”

赵云澜心有九窍,闻一知十,立刻接口道:“一所大学,少说上万人,出了急病或者事故死人的事情不出奇,奇怪的是,短时间内出现了多起。你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沈巍点点头:“我派傀儡前去看过,这些人的死因没有任何可疑,更没有有任何被人谋害的迹象,也许只是我多心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赵云澜坐在驾驶座,一回头就看见沈巍眉头微微皱着,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眉间的皱褶揉开:“别多想,我这边没接到相关案件,你实在担心,过两天咱们问地府要生死簿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到地府——

“咱们什么时候去看一眼?”沈巍眨眨眼,想起前两天答应了判官要去给地府收拾了烂摊子的事情。

要说这事在斩魂使看来就不是什么难事,要解决起来也很快,他本来是想第二天就去看看来着,然而赵云澜说了,他也要去。

这也没什么。昆仑君贵为上古神圣,是真正天精地灵所化,别说管地府事,他要是愿意,三界都会听他号令。然而自判官上门求人那天,大半个星期都过去,他像是忘了这回事一样,就是拖着不去理会,不只他自己不去理会,也不让沈巍去理会,似乎全然不担心地府那边撑不住,让冤魂厉鬼窜逃到人间来一场百鬼夜行。

赵云澜看他一眼:“去看什么?”
沈巍一双好看的眼睛眨了眨,有些疑惑:“之前不是说……”

“啧,人家请,你就去,难怪这么多年来都把你当个苦力呢。”还是不给工钱的那种,赵云澜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吐槽。

沈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赵云澜对地府的不满和敌意从何而来,一时间哭笑不得,“我说你怎么看地府不顺眼,原来是……”他顿了一下,感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又暖又涨,声音低下来:“不过是些小人,你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赵云澜撇撇嘴,不屑道:“你也说了是小人,自然不能用君子这套。”说着,他趁等红灯的功夫,凑到沈巍面前,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笑得想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孩子,“咱们再晾他几天,等他们撑不住了,才好狠敲他们一次竹杠。”

这就是明摆着要耍流氓了,沈巍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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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这个日常小甜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
无论如何,先发了,不然我又要删了重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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