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只鸽

墙头多。随时鸽。别关注。不爱吵架,会拉黑。

【古三/月洛】雪与歌

→ 本来只是想写个小片段,结果还只是一个小片段。

→ 冬天生病真的很痛苦,中午午休睡不着突然想到这个画面,就忍不住写下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 ooc属于我。

→ 他们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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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天鹿城里还流传着那一天的情景。

年长的辟邪坐在慈幼房的长凳子上,遗憾又向往地说起久远的过往。

他们说,那一年,碑渊海突然发难,两只始祖魔出现在光明野,大小魔族源源不断地从空间裂缝中涌出,杀也杀不尽,魔气遮天蔽日,日月无光。

城中但凡能持兵刃拼杀的辟邪,无一不奋力而战。王手持王剑在光明野与两只始祖魔死战不退,最后将其中一只斩于剑下,却也已经战至几近力竭。

晦暗无光的天地间,战死的辟邪化作光芒如星如火,却照不亮也烧不尽这漫漫长夜。

战无可战之时,他们将幼崽送入古厝回廊,王与剩余的战士立于阵枢前,利刃所向,是看也看不到尽头的魔族和睥睨万军的始祖魔。

每个将故事讲到这里的辟邪都会感叹,那时候,他们是真的以为自己要跟阵枢和这座城一起化作飞灰了。

可这句时过境迁的感叹没有实现。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黑色的蜃气突然出现于始祖魔的身侧,立于阵前的王身形一动,手中长剑裹挟着雷霆之势挥出,一击得手,始祖魔仰天怒吼,群魔涌变,那蜃气化作身穿锦裙的女子,手中长鞭灵动,与他们的王一道,与始祖魔缠斗了起来。

天鹿城自立城以来,只出现过这么一位异族的王妃。老辟邪感慨地说,这位异族王妃长得极美,实力不输于他们当时的王,在妖族中,是赫赫有名的大妖。

然而始祖魔并不是一般对手可比,何况碑渊海这般作为,像是起了志在必得之心。

再之后的事情,老辟邪们大多说记不清了。

当时战斗太惨烈,也太混乱,谁也无暇他顾。

只有一位当时常年跟在王身边的近卫在多年以后回忆说,始祖魔最后是被王与王妃联手绞杀的。

然而战至此时,王已经是强弩之末,一向身姿挺拔如松如竹的他拄剑而立,手中都是黏腻的,分不清是谁的血,几乎要捉不住手中的剑柄。

王妃站在他的身侧,原本白色的裙装已经被血染得斑驳了,王侧过头与她说了句话,王妃轻轻地摇头,将手覆在王握着剑的手上。

王低头看着两人相叠的手,沉默良久,突然就笑了。

后来的事情,是亲眼见过那个场景的辟邪们终身都难以忘记的。

金色的妖力伴着紫黑色的蜃气突然冲天而起,光柱直入云霄,驱散了漫天的魔气,露出被遮蔽的朗朗晴空。浩瀚的妖力涤荡而过,魔物们嘶吼着化作飞灰。

空中洋洋洒洒地落下了金色的、细碎的光芒,像是落着一场金色的雪。

不知何处何人突然低唱起不知名的歌,婉转动听,却犹如挽歌。

战事结束后,再没有辟邪见过他们的王和王妃。

几天以后,天鹿城和幸存的辟邪们迎来了他们的新王。

又过了很多年,王庭上方的王焰又换了颜色。

王和王妃到底去哪儿了呢?年幼的孩子仰着头,看着眼前的长者。

老辟邪慈爱地摸摸他的头,然后说,不知道啊。他们说魇魅身死之后,他们“声音”并不会立刻消亡,而是会化作一种没实体的存在,反复地吟唱着只有魇魅才听得懂的歌,直至力量完全衰亡。

那是其他种族唯一能听见魇魅声音而不受影响的机会。

他看着远处已经换了颜色的火焰,这座城经历了太多的战斗和生死,王焰的颜色变了又变,故事里的人总有被遗忘的那一天。

可是,他想,他们总还会记得故事里那场金色的雪和那曲悠扬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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