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只鸽

墙头多。随时鸽。别关注。不爱吵架,会拉黑。

【同人】遗梦(一 · 修)

(一)

前往林氏宗祠祭拜的那一天,连绵金陵多日的秋雨忽然停了。放晴之后,秋意愈浓,空气中多了两分萧瑟的意味。

因为冬季的临近,天气一天胜似一天的寒冷,加上经过两年熬尽心血的殚精竭虑,梅长苏较之往年更耐不住寒冷,整个苏宅除了病人自己,个个都严阵以待,就连飞流都似乎受到了感染,跟在苏哥哥身边愈加的寸步不离。

前段时间,梅长苏一个没在意,在廊下看了会儿蔺晨将追着飞流满宅子乱窜,着了凉,有些咳嗽,到了晚间人便模模糊糊地发起了低烧。晏大夫拉长着脸给施了针,又灌下了一碗药,尽管第二天仍有些昏沉,症状倒是比往日轻得多,纵然这样,黎纲和甄平仍然在蔺晨的煽风点火下挡住了所有的访客,对外只说梅长苏旧疾复发,大夫交代需安心静养。本来一场不算多严重的病把一众知情的不知情的给吓出了一身冷汗,萧景琰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宫中与静贵妃聊着皇帝的病情,听到回报也是一惊,急急地就要往苏宅赶,最后被母亲劝住,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勉强按捺下来。静贵妃虽然面上镇静,但毕竟知道梅长苏是个什么状况,一时也有点忐忑。

等过了两天梅长苏精神转好,得知这些情况,再看着两个跪在床前请罪的下属,有些啼笑皆非,但想着诸事已毕,再没有那么多值得操心的事,黎纲和甄平又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最担惊受怕的,也就没多责怪什么,只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再挡着人便罢了。

虽说病情好转,症状也轻,但晏大夫黑着的脸就一直没白过,这一场小小的风寒过后,梅长苏被老大夫的低气压所慑,乖乖地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期间就算是接待客人都只能半倚在床头,并且在晏大夫的明显不善的脸色下,没人敢停留超过一刻钟的时间。其中萧景琰探病完了临走前还留下静贵妃亲手写的一沓药浴药膳的方子。蔺晨和晏大夫看过以后,只拿起了几个不大有用的,其余全交给了黎纲,让他操持着做。

这样小心安养了半月,梅长苏的状况好了许多,气色也是大有改善,为此,蔺晨没少晃着扇子在众人面前嘚瑟。

等到了约好的日子,出门前蔺晨和晏大夫轮番诊了脉,确定一切无碍才点头放行。苏宅门外,换了一身素净衣衫的霓凰和蒙挚已经在等着了,看见一身孝服的梅长苏出来,上前将他扶上了马车,二人才分别上马,往林氏宗祠去。

宗祠是言侯亲自督建的,修得甚是古朴庄严。梅长苏扶着霓凰的手下了马车,看着那森严的大门高悬的匾额,虽然早有准备,但仍然免不了心神激荡。

有些发怔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感觉一直扶着自己的那双手微微握紧了,梅长苏回头,正对上一双盈满了担忧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有些翻涌的情绪,对着霓凰微微一笑,安抚性的拍拍她的手,然后径自往里走去。

萧景琰带着列战英早早的就等在宗祠之内,远远看见那一身孝服、体态羸弱的人,也是酸涩难言,只不想让好友看了难过,强自忍了,向着来人躬身行了一礼。

祠堂内烟火缭缭,烛火曳曳,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一一端放,极是肃穆。梅长苏还了一礼后走到祭桌前,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冰冷无言的木牌,曾经威名赫赫的、举足轻重的百年帅府,如今唯一能留下的也就这么一个个符号般的名字,一座冷清的祠堂,以及一位形容大改、命如游丝、连祭拜都只能暗中进行后人。

待目光终于落到父母的灵位上时,任是他十三年来渐渐养出万事不形于色的城府,这一刻,脸上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悲怆——梅岭间灼热的烈焰和刺骨的寒风、身中剧毒时生不如死的折磨、挫骨削皮的锥心之痛、得知真相时泣血的悲愤、十三年的冤屈和殚精竭虑的苦熬……他有太多的话想一一倾吐于父母灵前,最终却连同那些一直咬牙强忍的情绪一起堵在胸口喉间,——十数年的隐忍,生生地磨掉了当年那张扬跳脱的少年将军所有的棱角,成就今日这样一个深沉内敛的谋士,如何还能如当年那般恣意直言?

千言万语,最终也只是微微闭上了双眼,撩袍下跪,父帅,母亲,若他日黄泉再聚,会否相逢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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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挚:“哎呀,小殊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要谢客静养这么严重?”
梅长苏:“没有多严重,黎纲他们大惊小怪罢了。”
正在给人把脉的晏大夫:“哼!”
梅长苏&蒙挚:“……”

霓凰:“兄长身体无碍了罢,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梅长苏:“挺好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刚巧端了药过来的晏大夫:“哼!”
梅长苏&霓凰:“……”

萧景琰:“小殊,你怎么样了?母亲知道你犯病也很是着急,如今可好些了?”
梅长苏:“只是小小的风寒,每年秋冬都要这么来上几回的,并没有什么要紧,请静姨不必记挂。”
听说靖王带来了药膳药浴方子的晏大夫:“哼!”
梅长苏&萧景琰:“……”

于是所有的访客,最终都没敢在苏宅停留超过一刻钟的时间。

#晏大夫实力打脸# #论老大夫的哼气神功# #如何正确无副作用的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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