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只鸽

墙头多。随时鸽。别关注。不爱吵架,会拉黑。

【靖苏】寿宴

*除了ooc,什么都不是我的,文笔渣预警

*这是久远的宗主掉马梗,还有人记得吗

*其实还没把脑洞写完,爆字数已经是妥妥的了

*可能会有(下),可能吧= =看看我想不想写,看看有没有人想看_(:зゝ∠)_

*我觉得我已经不会写文,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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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天气闷热得厉害,绕是梅长苏如今体寒不大怕热,夜间仍是睡不太好,饭食也是用不了几口便让人撤下,整个人恹恹的。这样过了几日,便有些犯起病来。

苏宅的人自然是急的,吉婶每天变着法子做着些开胃好入口的吃食点心,晏大夫也换了方子,夜里让人点了助眠的香,甄平和黎纲又将苏宅里里外外地折腾了一通,这才有了些改善。

到了寿宴的前一个晚上,梅长苏倒是早早的躺下了,只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直折腾到晨曦初现,才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也没能睡多久。

黎纲是照着吩咐来叫人的,结果进来见到多日少眠的人难得安安稳稳地睡着,一时就有些犹豫,正撞上了晨间来诊脉的晏大夫。

老大夫这脉一诊,脸就拉下来了,黎纲看着晏大夫拿出一包银针,大有要一针下去,让人长睡不醒的意思,又不敢阻止,只好心惊胆战地站在一旁。

浅眠的人适时醒了,撑着有些晕乎乎地头问过了时辰,急急就要起身梳洗,引来了老大夫的怒目而视。一番鸡飞狗跳,在保证了八百遍就差没有指天盟誓之后,总算得了外出许可,可也误了时辰。

等马车停在昔日靖王府的门前时,一向杀伐果断的梅宗主搓着手指,难得的有些踟蹰。
近乡情怯。

梅长苏叹了口气,一时间竟琢磨着这时候食言打道回府,还来不来得及。

 

自然是来不及的。

萧景琰今日一早便陪着母亲回了这旧居,客人们早早的就都等在了正殿里,见母子二人进来,自然就要行礼。

被萧景琰摆着手阻止了,言明今日是私宴,不必讲那么多虚礼。说着目光绕了一圈,没见到人,心里就有些忐忑。

静太后向来通透,看了看自家儿子的表情,心里跟明镜似的,只笑着执了长公主的手说起话来。

今日来的都是素有故交的,又有言豫津这样识趣会闹的,气氛不多时便松快起来,不似之前拘谨。

一群人站着讲了一会儿话,便有人来引着入席,萧景琰下意识的往门口望了望,有些失望又有些担忧地叹口气,悄声地吩咐列战英去门口守着去了。

此时列战英远远地看见那辆熟悉的马车,还没等停稳,就忙忙地迎上前去,与黎纲说了几句。
梅长苏又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由黎纲扶着,下了马车。

宴席刚开,萧景琰坐在主位,一手端着个酒杯,十分心神只有三分放在了宴上,时不时地往门口看过一眼,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便是这时候,列战英匆匆而来,行了礼以后回道:“陛下,苏先生来了。”

一句话,萧景琰便由衷的高兴起来,向外望去,果然见那人一袭秋水长衫,由黎纲扶着慢慢地往这边走来,竟似是一时半刻也等不及,起身亲自到外头迎着去。

萧景琰满心都放在那个缓缓而行的人身上,没等那人进门就接过黎纲的位置,将人扶着。梅长苏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门内,有些无奈地笑笑,到底没多说什么。

倒是萧景琰细细地打量了他的脸色,忍不住皱了眉站定,“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又生病了?可有哪里不舒服?昨晚可睡得好?饭食可吃得下?”一连串的问题从嘴里不带停歇地蹦出来,梅长苏望着他眨眨眼,歪了歪头,不答话。

这话是在门前说的,门内的人听得都清楚,太后“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你这孩子,这么多问题一股脑的问出来,让别人先答哪个?”把萧景琰说得摸了摸鼻子,又笑眯眯地对梅长苏招招手,“来,让静姨看看你。”

这话一出,席间众人的神情都是一变,言候眉间一动,似是意外,更多的却是释然动容,莅阳长公主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眶处泛起红来,纪王则不动声色地饮尽了杯中的酒,言豫津和萧景睿对望一眼,各自惊疑不定。

梅长苏由着萧景琰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地将自己扶了进去,在太后身侧坐下来。

太后仔细地看了看,脸上的笑敛了一些,又握着他的手诊了脉,露出一些忧色来,差点把萧景琰惊出一身汗来。

梅长苏见了这个表情,有些不忍,开口叫了声太后,后面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先被瞪了一眼,“你这孩子如今怎么这般的生分了?”

梅长苏就抿了抿唇,静默了一下,才改了口,叫了一声:“静姨。”停了一下,才接着道:“静姨,我挺好的,就是这两日天气热了,夜间睡不大好,晏大夫给看过了,无碍的。”

太后知道他身边的大夫医术高绝,稍稍放下心来,亲昵地拍了拍他的手,转眼看向萧景琰,嗔道:“你啊,从小就不会照顾人。”

萧景琰被说得可冤,却也知道母亲对梅长苏的心疼,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得靠后,此时也只能不说话,默默地受了。

梅长苏见他这个样子,有些好笑,便道:“是我没跟景琰说,他不知道的,并不是不会照顾人。”

太后就笑起来,仍是握着他的手絮絮地说了些注意保养之类的话,梅长苏乖乖地一条条都应了。

言豫津和萧景睿虽然年轻,毕竟不傻,此时这样呆呆地看着,年幼已经泛了黄的时光被翻了出来,一时间什么感情都有,陈杂在心里,一个字都说不出,好一会儿,言豫津带着不可置信的茫然,喃喃的唤了一声,“林殊哥哥?”

这四个字出了口,屋里便都安静下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梅长苏身上。

梅长苏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看着自己还被长辈握着的手,半晌终于轻轻地笑了一下,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这简短的一个字,却似有万钧之力,一下子砸在在场的人心上,莅阳长公主再也忍不住,泪“唰”地一声落下来,言候忍不住闭了眼,纪王长叹一声,言豫津和萧景睿仍是呆呆的,太后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露出一个宽慰慈爱的笑来。萧景琰也微微红了眼眶,心里却又有一块大石终于轰然落地的轻松。

屋子里静默了良久,最终仍是言豫津打破了沉默。只见他呆呆地看着垂首坐着的人良久,突然“哇”的一声,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

把一向泰山崩于前而神不动的梅宗主都唬了一跳,只得撑着一旁的桌子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蹲下,哭笑不得的一弹他的额头,“哎,好端端地你哭什么呢?”

言豫津就下意识地捉住他宽大的袖子,一边毫不讲究地将眼泪鼻涕什么的都往上面抹,让梅长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边断断续续地控诉道:“你……你……你欺负人!”

这话说的太孩子气,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喷笑出来,梅长苏也没例外。只笑过之后,又有些恍惚,依稀还是那年他将人绑在了树上,后来被放下来的时候,年幼的言豫津也是一边抽噎着,一边控诉他欺负人。

于是他伸出手去,像小时候那般胡乱地揉乱了他的发,声音温和,带着些纵容地道,“好罢,是我的错。”

言豫津捉着他的手,哭得更凶了些。一旁萧景睿也靠过来些,哑着声音轻轻叫了一声,“林殊哥哥。”

梅长苏一手还被捉着,见他过来,只得用空着的手,也揉了揉他的头。

萧景睿红了眼,也捉着他的手,垂着头,无声地掉着眼泪。

梅长苏被他俩捉着手,心里无奈,换作少时,这俩崽子这么做,早被林少帅嫌弃又不耐烦地甩开,可时隔十数载,如今能号令江湖的梅宗主被两个弟弟这样拉着手动弹不得,却只是带着一点无可奈何地笑,任他们拉着黏黏糊糊地哭。

最终还是萧景琰走过来,扶着他的肩劝道,“这是好事,哭什么呢?你们林殊哥哥如今身子不如往时,大夫交代过情绪不可起伏太过,你们这样哭,回头他又得伤心,要是病起来,连我也少不得要被晏大夫骂一通的。”

两人听了,见梅长苏脸色确实不大好,连忙松开了手,又胡乱地抹了把脸。

萧景琰就小心地将人扶起来,可大约是蹲得太久,他本身就有些不好,这样一站起来,眼前就是一黑,身子便要往前倒,耳边一片嘈杂。

彻底失去意识前,梅长苏只剩下一个念头,萧景琰,你可真是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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