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只鸽

墙头多。随时鸽。别关注。不爱吵架,会拉黑。

【苏凰】遗梦(补)

※很久之前写了没放出来,其实也没写完,混更攒人品。
※既然都被我弃了没用,自然是烂得除了ooc,其他什么也没有
※因为太渣,而且烂尾,我放完就跑,想打我的别打脸就行
※下面是连亲妈都不知道写了什么的所谓正文
——————————————————
那日静贵妃与萧景琰离开后,梅长苏便知道接下来的两天恐怕没法安安静静地过。
毕竟家教森严,纵然是当年能上房揭瓦的时候,对长辈都存着七分敬畏,何况是如今还端着这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对着长辈就只有更恭敬地份儿了。
可坐以待毙绝不是麒麟才子会做的事情,于是趁着霓凰去了校场,梅宗主独自一人坐在院子中,搓着袖子就琢磨开了。
 
第二日,言侯果然在言豫津的陪同下过府来了。
霓凰得到消息时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梅长苏,特意嘱咐了让穆青亲自将人引进来。
梅长苏仍旧在内院门前相迎,见了人先是乖乖地行了晚辈之礼。那副样子,言豫津表示,有些眼熟。而如果蔺晨在场,估计要拿纸笔画下来,等来日也许能卖个好价钱。
霓凰抿着唇忍着笑,见礼后便贴心地招呼着两个小的一起退出院子。
穆青和言豫津倒是一脸想看好戏的模样,被梅长苏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硬生生地在炎炎夏日里感到背脊一凉,乖乖地跟在霓凰身后走了。
两人进屋坐定后,言侯才定下心来细细将人打量了一番,见他虽然依旧消瘦,但与上次比起来,脸色倒是好了不少,才真真正正地放下心来。然而再想到此前的凶险,依旧是后怕,忍不住便沉了脸,正要斥责几句,却见他拿来一个盒子双手摆到自己面前,笑道:“这次一路游玩回京途中,偶然得到一本古籍,我看过,里面所述甚是有趣,想来言叔叔也会喜欢,就当是侄儿的一点心意吧?”
言侯连盒子都没打开,看着对面的人笑嘻嘻地模样,一肚子斥责的话全都散了个干净,笑骂道:“多大的人了,还是用得这一套,若你父亲仍在,必定不能这么轻易地饶了你!”
梅长苏递过去一杯茶,半点没有不好意思地道:“言叔叔说的是,若是父帅还在,我早跪下了,哪里还敢这样安稳地坐着?”
言侯被这句话逗乐了,笑过以后,想起往事,心中仍是酸楚,不由得叹气:“你这次实在过于胡闹了,丧报传入京时,我们是什么心情,你可想过?”
梅长苏敛了笑,低低地应声:“这次是我任性了,让长辈们担心,是小殊的不是。”
言侯见他这个样子,又觉得不忍,便道:“罢了,此事也有许多迫不得已,并不能说是你任性之故,只以后你再不能这样不顾身子地胡闹了。”
“有霓凰看着,我便是想胡闹也没办法了。”这话说的像是在抱怨,但眼神语气皆是柔和,下一刻却话锋突变,脸上带着一丝淡淡地笑意,语气笃定地道:“且经此一役,十五年内必无外敌进犯之忧,我大梁钟毓灵秀,人才济济,这样长的时间难道还找不出几个能带兵上阵的将才,练不出一支像样的军队?又哪里还有我再次提枪上马的机会?”
他低眉浅笑地样子,让言侯想起了当日在言府相见时的情景,那时候他名义上仍是誉王的谋士,语气表情与今日并无二致,然而此时话语中不经意带出的金戈之音,却绝不是一个仅仅工于心计地谋士所能说出的,甚至与他今日这幅青衣长衫的文人之姿不符,然而看在言侯眼里,却是半点也不突兀,昔年赤焰少帅惊才绝艳,今日江左梅郎风姿卓著,总归都是同一人,思及此,心里便是欣慰:“战场之事你终归要比我清楚些。如今朝中形势也好,多年的弊病都在一一拔除,新政也颇见成效。若无外患,我便可以集中精力辅佐太子排除内忧。”说到这里,言侯微微一顿,突然换了个话题:“听太子殿下和大统领的意思,你是打算就此归隐,再不入朝堂了?”
梅长苏垂了眼,道:“无论真相如何,苏哲在世人眼中,终归是个玩弄手段的阴佞之辈,景琰身边不需要这样的人,况且早就战死北境,如今又有什么理由堂堂正正地立于朝堂之上?我亦曾答应过皇上,林殊此生再不会重归朝堂,就算不为君子之诺不可轻违,也要为景琰的处境考虑。”
言侯听了他这番话,心里又痛又怒,最终却只得一声叹息:“小殊,你所做的乃是为忠魂洗冤,匡扶明君之事,是功不是过,切不可自苦自怨。只我听豫津说,虽然你体内余毒已清,但依旧应以静养为宜,朝堂之事劳心费神,你确实不该多管。只是,”说到这里,忍不住一叹,“可惜了赤焰军威,再难重现了。”
梅长苏听得此言,却笑了:“赤焰军虽不复,但若贼寇来犯时,仍有那热血男儿越众而出,横刀立马,守我山河,护我手足,则我赤焰军魂不灭,赤焰七万英魂犹存,何足以言惜?”说这话时,他仍是一副慢语轻言的模样,却生生让这一番话衬出了铁血铮铮的军人根骨。
言侯被他说得一愣,半晌回过神来,失笑摇头道:“你说的很是,倒是我着相了。”说着便站起来,道:“今日本是想好好说一说你的,结果又让你绕了过去。”
梅长苏跟着起身,又换上了笑嘻嘻地表情:“若不是言叔叔疼我,我怎么能绕过去?”
“罢了,”言侯看着是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却为他仍有些往日的性子感到高兴,“今日我先回去了,你好生养着,切不可再逞强胡闹。”
“是,都听言叔叔的。”梅长苏一边将人送出房门,一边接着卖乖。
门外言豫津早等着了,刚好看见这一幕,终于明白进门时那眼熟的感觉来自哪里,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再次被梅长苏瞥了一眼,忙把笑吞了回去,上前来扶过自己的父亲,眼里却仍是促狭的笑意。
 
言侯过府的翌日,便是莅阳长公主母子到访。
长公主一见那立于门边相迎的人,抢先两步上前,握着他一只手,上上下下地瞧了,又一次垂下泪来。
这一哭,梅长苏是无奈又愧疚,只得摸摸鼻子先将人扶到花园里的桌旁坐了,自己却是不敢坐,等得长公主渐渐稳住了情绪才劝道:“我如今身体已无大碍,还请姨母不必难过。”
长公主将人拉着坐下,仍是握着他的手不放:“哪里是没有大碍,景睿都告诉我了,这里头万分的凶险,你怎么敢……若你这次真的有个什么,他日再见晋阳姐姐,我要如何交代?”
“这次虽然凶险,但幸得良医相救,虽然是比常人虚弱些,但于性命是无碍了。也算是因祸得福。”梅长苏柔声安慰道:“我答应姨母,往后别的我再不多管,就只管安心养病,您看这样可好?”
长公主见他前倾着身子,头微微仰着,像极了小时候撒娇的模样,一时又笑又叹:“你啊,惯是会哄人的。”
梅长苏见她终于露出笑来,才松下一口气:“姨母是金枝玉叶,哪里是轻易就能哄过去的,还不是因为疼我的缘故?”
“谁说让你哄过去了?”长公主嗔道:“你刚才答应我的话可得记住了,再是这么不知保重的,可饶不了你。”
“是,我都记住了。且有霓凰在呢,姨母大可放心。”
提起霓凰,长公主便正色下来,“小殊,你和霓凰如今是怎样打算的?”
梅长苏听得这话,也敛了笑,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我与霓凰有一事想劳烦姨母,还请姨母应允。”
长公主见他这样郑重,心里便明白了一半,将人扶起来重新坐下,道:“你这孩子,有事说出来便是,我还能不依你不成?何必行如此大礼?”
“此事乃终身大事,当要郑重。”梅长苏微笑着说,“姨母想必听闻了我与霓凰在廊州成婚一事了罢?”
长公主便点头,“景睿确实与我提过。”
“虽是如此,但没有至亲长辈在场终归是不圆满。此次回京,我想请众位长辈做个见证。只林穆两家已无高堂,姨母与母亲是嫡亲姐妹,感情深厚,这仪礼之事,恐怕只得劳烦姨母为我们操持了。”
梅长苏说这话时神情认真,但眼里有散不开的柔情缱绻,长公主心里欣慰,道:“这有什么劳烦的?你们二人能共结连理,想必晋阳姐姐在天有灵,亦可安心了。我听说贵妃娘娘也是知道你的事情的,一贯也是疼你,我便入宫与她商量个好日子罢。”
“如此,小殊在此先谢过姨母了。”说着,再次起身行礼。
莅阳长公主笑眯眯地受了,复又拉着他坐下。二人坐着聊了些别的,说道萧景睿的时候,梅长苏便把想让他到廊州去的意思说了,长公主知他是好意,又觉得萧景睿留在京中也无益处,倒不如放他出去游历闯荡一番,纵然心有不舍,终于还是同意了。又见梅长苏言语间仍有歉疚之意,少不了宽慰了好些话。
临走,长公主有握着他的手,叮嘱了许多,看着人一一都应了,才放心离去。

评论(15)

热度(114)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